沉舟侧畔-第二部-官路风流-第六卷-于无声处(4)

倒不算沉,只是夜却也难以入睡,想着肚子有个小,心就又是紧张又是期待,总要很晚才能睡着,倒不如看看书,还能睡得些……」

    「雪姐姐当年养两个孩子,不知有没有什么子教我?」

    应雪笑道:「心宽体胖,哪有这些心思?怀了便来,完了每吃喝拉撒,慢慢也就了!左右车到前必有路,船到桥自然直,如何多想也是无用!」

    「倒也是这番道理,那我问娘,她也是这般说……」

    两女又絮絮说了几句闲话,应雪这才告辞来,与栾秋女寒暄几句,这才回到自己院

    管家蔡安早已等候多时,没得应肯,他也不敢擅自离去,旁只道彭宅当家,他是应雪请来的,却知道应雪的手段,自己得罪不起,见应雪进来,便态度恭谨说道:「找小的来,不知有何吩咐?」

    应雪由着翠竹解去皮袄衣衫,毫不在意管家便在身旁,等翠竹拿来夹棉直帔给她披,这才在椅,端起茶杯喝了口,笑着说道:「方才回来,偶然看见院扫雪小厮身有块佩,看着不像是寻常之物,你可知从何而来?」

    「小的曾注意,实在不知说的是谁。」蔡安脑子转的极快,子便抓住了应雪话语的关键,意识到了事态严重,赶忙低声说道:「小的这就去前院查看,看看今夜扫雪的都有谁,问明究竟,再来回禀。」

    「不必了,」应雪轻轻,「前院方才扫雪女,女的自不必说,男的有个是邻省来的仆役,今年,他事妥帖,你着他牵负责庭院整洁;还有个面有块记,个子倒是不小,年也不甚,自然不会是他;还有个,便是那个小厮,得也算眉清目秀,身形纤细,不似劳作之,你可能想得起来他是谁?」

    「这……」蔡安迟疑起来,他只记得那牵仆役名叫,其余两,莫说名姓,便连体貌都有些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「啪!」应拍桌子,将那茶盏都震了起来,杯撒了桌,翠竹连忙来擦,不住劝慰应雪莫要怒,免得气。

    应雪俏脸煞,瞪视管家蔡安,笑说道:「你身为府管家,连手这几号家都记不住颜姓名,如今外勾连,你却无所知,我且问你,我要你这管家何用!」

    蔡安千算万算,没想到应雪会把这事算到自己,他早知应雪手段厉,却哪知道自己会受此牵连,心慌,「扑通」声跪倒在,磕求道:「小的有所疏,愧对信赖,还请开恩,再给小的次机会!」

    「机会不是别给的,是自己挣的!这府家业,你外调度,本就责任重,若不战战兢兢、谨小慎微,只怕早晚惹祸,到时命不保,可莫要说我曾警醒于你!」

    「你且将功补过,去前院叫几个仆役起来,先将那小厮抓了扔到柴,再到那小厮翻检,看看除了那佩,还有什么他不该有之物!」应雪长身而起,对管家蔡安说道:「手便要将他制住,嘴塞得紧紧的,莫让他叫喊来,若是惊了后宅们,我就摘了你的脑袋!」

    蔡安吓得面无,连连叩,敬谢应雪开恩。

    应雪又对翠竹说道:「你与蔡安同去,若他的不妥,你便回来报我,到时看我怎么制他!」

    翠竹赶忙答应,擎着纱灯笼,与蔡安去,只留应,坐在饮茶静思。

    有前度管家徐前车之鉴,应雪如今对这蔡安并不如何放心,此次有意借机敲打,这才态度厉。

    时间不,翠竹挑着灯笼回来,对应雪悄声说道:「禀!那小厮拿着了!被蔡管家直接用绳子缠了嘴,绑成个粽子丢进了柴!从他屋几块帕,还有些珠宝饰,婢看着蔡管家用帕包好了,如今都在这。」

    她从怀帕包来,摊在桌打开,面金银饰各有几样,佩压在面,正是应间所见。

    应雪轻轻点,问道:「蔡安呢?」

    「蔡管家看着柴不敢轻易离开,要婢回来请步该当如何置?」

    「已经睡,今夜便不要惊她了,你去与蔡安传话,今夜好看住了那小厮,明早晨起,我禀明后再定夺!」

    「再吩咐他传话去,今夜府各门紧闭,明清早,不得吩咐不许门,违者家伺候!」

    「至于这家务事如何决断……」

    ——完待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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