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心何在】(1)

好,也好放火也好,都要到钱给我治病……既然

    没管我,我为什么管别?」

    我哈哈笑起来:「也好抢也好,也好放火也好,都只能把你变成罪

    犯,救不了你。你,你都还是会。」

    「不会的!你给老子闭嘴!」嫌疑尖叫着,把向了我。黑

    口剧烈颤抖着,却并不能阻止我继续说去:「李长……有句话叫,如果

    迫得你走投无路,犯罪并不可耻。我不觉得你可耻。相反,我很佩服你,

    为了这么不顾切。但是,不管可不可耻,犯罪就是犯罪。从你开始犯罪的

    那刻,你自己其实也知道,这样是救不了你的。」

    「少给老子说教。」嫌疑努力装不为所的样子,但我清楚看到他额

    的汗珠滚落。他拼命安慰着自己:「只要到了钱,就可以给我手术,

    怎么没用?你们这些警察,滚远点……我把钱拿去了治疗费,我自己自

    ……不要我。」

    我毫不留打断了他的话:「抱歉。现在事闹得这么,哪个医院敢要

    你抢来的钱?哪个医院还敢给你治病?」

    他当然已经知道这是事实,只是直强行装作不知道而已。现在被我毫不留

    戳穿,他的每淌着绝望,正在拼命想迸眶:「都是

    你们这些王……」

    我冷冷回答道:「你要救,还有个机会。」

    嫌疑子僵住了,虽然瞪着我,却掩饰不住凶恶和慌后的期待。

    我继续道:「如果我是你,我概也会这么,毕竟实在是没了。但我

    比你聪明,既然没有净利落得手,现在事闹得这么,我会收手。这

    事肯定能新闻,现在资讯达,都传开了。只要了新闻,

    治疗费就有着落——你明吧?但是有钱还不行,对吧?还要有骨髓。如果我

    了,我再去哪找骨髓?所以我定要保住我自己的命,绝对不能被警察

    打了。抢劫遂,劫持质也没有造成实质伤害,再加确实是事有因,我

    会争取官的同,轻判几年,努力改造。只有这样,将来我还有和我团聚

    的那。只有这样,我和我将来还能继续好好起。」我看着嫌疑

    ,微笑道:「你是真的打算救你的话,知道该怎么吧?」

    嫌疑浑身哆嗦着,语言也再难以保持平静:「你……你又保不了能救我

    ……就算我真的现在自……你们还是不会管我……你们根本不懂……」

    我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:「我以个哥哥的身份向你保,我会尽

    努力,解决你的治疗费用。另外,」我注视着他,轻声道:「我当然懂。我

    曾经,也有。」

    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
    「斌子,过来,这是你。来见见。」我清楚记得我刚时的那个初

    秋的黄昏,正在苦口婆心劝说,或者哀求心不在焉写着作业。破旧的

    家门突然吱呀声被推开,父在门边气喘吁吁扁担挑着的床千疮百

    孔的被褥,和只用铁起裂口的编织袋,拍打着裤的泥土,瓮声瓮气

    对我说道。

    但是我并没有去他身边。年时我父的形象是那么模糊,以至于我至

    今都无清晰回忆。我和他的感不好,当然也不坏,只是种冷淡。父

    个词对我来说,只是意味着年,或者两年才能见面的陌,每次

    见面的时候会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零食,或者稀奇古怪的小玩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至于我的,我早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的父,在我记事以前,都是营农场的职工。他们没有什么文化,

    只会田的劳作。他们其实就是彻彻尾的农,和我的祖祖辈辈样。只

    是在曾经的某个时期,有部分农响应个伟的号召,了自己的土

    开始为家而耕种。

    当然,那段时间,他们的身份曾经让无数普通农羡慕不已。毕竟是拿工

    资,分子的工。可惜在我刚刚以及那之前的岁月,这整个家都直贫

    困而且匮乏,父作为实际的农,工资微薄,仅够糊口。至于住

    也只有集体宿舍间。

    而我这在这个家开始尝试摆脱贫穷的年位老在遥远的南

    方画完个圈之后,无数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。

    营农场作为历史的产物已经非常落后,和无数的有或者集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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